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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间？

    宋纱看向一直坐在沙发，一言不发的顾商瑜。

    顾商瑜低着头，手机光映照在他脸上，神情淡然，好似事不关己。

    只是宋纱收回视线时，顾商瑜微掀眼皮，漆黑的眼底全是宋纱瘦削的背影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宋纱没有跟人同床共枕的习惯，更没有和男人同床共枕的习惯。

    于是，她把顾茸茸带回了房间。

    顾茸茸天真可爱：“阿一怕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怕。”

    “阿一不怕。”顾茸茸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灵机一动，跑出去没一会又跑进来，手里拿着一本故事书。

    “阿一茸茸给你讲故事吧，讲故事就不怕怕了。”

    宋纱很欣慰，这么小就学会照顾别人了。

    “好，茸茸给阿姨讲故事。”

    顾茸茸会说话开始就已经识字三千，对于现在的画本不在话下。

    他耐心并声情并茂地给宋纱讲故事。

    “从前有一个王子骑着白马…...…”

    顾茸茸讲了一小半，他蹙了蹙眉：“阿一这个是不是太假了？王子怎么会到深林里面去呢，他应该在皇宫里面学习才对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，这个骗小孩子的，换一本。”

    顾茸茸翻到最后，索性放弃，就没有一本不假的。

    这种他才不看，他才不是小孩子。

    顾茸茸试探性地看着宋纱：“要不我给你阿一讲勾股定理的由来吧。”

    宋纱也不挑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于是，母子俩躺在床上，一个听一个讲。

    讲的什么呢，勾股定理。

    可宋纱听的极为认真。

    宁姜本来想过来抱茸茸，不料听见里面的声音，一股内疚溢满心尖。

    前面好几次顾茸茸跟她打电话，说奶奶奶奶我给你讲勾股定理的由来吧。

    那时她只想传达自己的想法，并打断了顾茸茸想要跟她倾述的欲望。

    是宋纱让她知道，孩子需要更多的倾听。

    她转身想回房间，不料碰见了刚刚上来的顾商瑜。

    “商瑜我们聊聊。”

    两人来到露天阳台，宁姜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，语重心长：“宋纱是个好孩子，我想知道你怎么想的，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因为心动，亦或者……”

    宁姜欲言又止，“是因为你画上的那个女孩？”

    顾商瑜眯了眯深邃的桃花眼，片刻的静默后，他抬头，眼睛黑得像深渊：“她谁都不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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