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涼川心里一窒,悶悶的,很難受,面上卻不動聲色的,質問杉杉:“你要去相親?和誰?” 這個問題,杉杉沒再回答,只禮貌看向季司寒:“季先生,晚晚住在你這里比較安全,我就不帶她回去了……” 季司寒目的達到,朝杉杉頸首點了下頭,便將視線移動到舒晚身上:“你們聊。” 他收了電腦,起身路過傭人時,冷聲吩咐了一句:“好好招待夫人的朋友。” 夫人二字,給足了舒晚安全感,也贏得了杉杉的好感。 還沒結婚,就認定晚晚是他的妻子,晚晚住在這里,傭人們也不會因此瞧不起她。 季司寒的面面俱到,杉杉是挑不出一點毛病的。 況且這三個月以來,季司寒為了舒晚,幾次差點吐血而亡,杉杉都看在眼里。 她想,這個權利至高無上的男人,愛她家晚晚如命,就足夠了。 季涼川還想找杉杉問清楚到底是和誰去相親,就被季司寒冷冷掃了一眼。 接收到二哥強迫自己離開的視線,季涼川不得不起身:“喬杉杉,待會再找你算賬。” 杉杉當沒聽見,自顧自的,在沙發上坐下來,彼時傭人端來咖啡、甜點一類的飲品點心。 她說了聲‘謝謝’,便端起咖啡,一邊喝著,一邊抬頭四處打量著裝修極致奢華的客廳。 舒晚則是叉了一小塊蛋糕,遞到杉杉面前,小聲問道:“杉杉,你真的要去相親嗎?” 杉杉收回視線,接過她遞來的蛋糕,勾唇笑了笑:“何經理,你還記得吧,說是有個條件很不錯的男人,也是二婚來著,叫我去見見,我尋思去見見也行,相對眼了,考慮考慮,相不上,就當為夜場多拉一個顧客。” 舒晚聞言,聽明白了杉杉的意思,只是…… 她抬眸看了眼二樓書房方向:“那季涼川呢……” 她看得出來季涼川還是喜歡杉杉的,只是這份喜歡有多少分量,舒晚也說不準。 畢竟a市的人都知道,季七少可是鍍了金邊的浪子,換過的女人,不計其數,卻沒人讓他回得了頭。 或許有那么一兩個例外,但那也只是談得時間久一點罷了,娶回家是不可能。 杉杉順著舒晚的視線,也看了眼書房方向,不在意的說:“他玩心太重,不適合我。” 舒晚每次問杉杉,她都是一致的答案,也就不再多嘴,只道:“相親需要我陪你去嗎?” 有季司寒那個醋王在,杉杉哪敢叫舒晚陪著去,連忙擺手:“不用,你乖乖在家休養身體吧。” 舒晚便沒有強求,兩人邊喝著咖啡,邊聊著這半年來各自經歷過的事情,時而悲傷,時而歡笑,卻在聊到阿蘭時,杉杉突然放下了手里的杯子,嚴肅的表情里,透著幾分憐憫。 “阿蘭這幾個月來過得很不好。” “是不是蘇言又對她做什么?” 今早她也問了阿蘭的情況,季司寒只跟她說了一句,阿蘭已經從帝都回來了,卻沒有多說其他的,剛回來不久的舒晚,也就不知道阿蘭回來之后是什么樣的境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