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顾棠害臊地移开目光,这一挪,她察觉到了不对劲,“现在什么时辰了。” “子时。” 子……时? 那她这是睡了一天。 顾棠看向专注于替她擦药的男人,神色担忧,“长公主殿下没为难你吧?” 朝廷更替、君王易位,无论何时,只要是关于那把龙椅的争夺,就会见血。 当今陛下年岁渐长,颇有想与长公主分庭抗礼的心思,作为先帝活下来的为数不多的儿子,皇帝对墨司宴一直很忌惮。 若是因为她,又惹得长公主不快。 那就不值当了。 “没有。”墨司宴替她放下裤腿,散漫的唇角勾起笑,语调一如往常的漫不经心。 明明在笑。 顾棠却莫名觉得他心情不是很好,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握上他的手道:“有什么事,千万别瞒我。” 昨天跪着的五个时辰里,她想破了脑袋,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得罪了长公主。 按照时间线,她们现在还没见过。 “姑母没为难。”墨司宴反手与她十指交缠,“三年丧期一过,她便赐婚。” “昨日害你跪那么久,是下边的女官阳奉阴违,姑母已经把她卸任,别多想。” 顾棠微惊。 叶女官可是长公主最亲的亲信,将左膀右臂卸任,无异于自断双手。 捕捉到她脸上的异色。 墨司宴端起一边温着的糕点,“先吃一点垫垫,我去给你做饭。” 顾棠一天多没进食。 肚子早已是饥肠辘辘。 看见可口的食物,注意力也被转移,她叫住正欲出去的男人,“我吃糕点就够了。” “服丧期间,还是小心些。” 墨司宴没说什么,他默默收回脚步,坐到榻边陪女孩说话,时不时转动大拇指的玉扳指,眼底一片沉戾的狠意。 * 顾棠腿伤后,长公主就吩咐她誊抄经书祈福,可她那狗爬一样的字,要是送去宝华殿烧给太皇太后。 祈福怕是就变成诅咒了。 于是乎,誊抄的担子。 就落在了墨司宴的身上。 这天,顾棠拿着他抄写的经书,如常送去宝华殿时,来路忽然被一个陌生女子堵住。 “你就是顾棠?” 气势汹汹、来者不善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