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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呃，经理，不用那么轻的。

    重一点擦得快。”

    “少废话，擦坏了我心疼。”

    顾南抽了抽嘴角。

    他一个糙汉子，哪有那么细皮嫩肉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工作去吧。”

    萧韵满意地看了看，仿佛在欣赏自己的作品。

    顾南不明所以地回到工位。

    他怎么觉得，这女人怪怪的。

    哪里不对，但是又说不上来。

    算了，想不清楚就不想了。

    顾南甩掉念头，继续开始工作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突然打来一个陌生电话。

    “喂，你好，哪位？”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方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：

    “晚晚需要办理正式的请假手续。

    我刚才问过她了，她说你可以代表签字，所以我就要来了你的手机号码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，我下班会去趟学校的。”

    顾南挂断电话，靠在椅背上。

    他在想，要不要换个手机号码。

    但是又有点舍不得。

    至于是舍不得人，还是舍不得号码，那就不足道了。

    下班后，顾南开车赶往青藤中学。

    按照记忆，他找到了方瑶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“砰砰！”

    “顾南，你来啦？”

    方瑶听到敲门声，抬起头，欣喜地看着门边的顾南。

    “嗯，我来办理晚晚的请假手续，请问有什么程序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之前，不用那么客气的。”

    方瑶抿了抿唇，脸上露出一抹酸楚。

    顾南见了，忍不住别过头，装作冷然道：“请你快些，我还要去医院看晚晚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我带你去教务处。”

    方瑶收拾了下情绪，挤出一个笑容，领着顾南走向教务处。

    路上，她总是有意无意地靠拢过去，身子不时贴住他。

    甚至还踌躇着，想要去碰顾南的手。

    而后者在她每次靠过来时，都会往旁边躲去。

    因为钻到鼻腔里的，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清香，会让他想起甘甜而苦涩的回忆。

    方瑶注意到顾南的动作，鼻子抽了抽，眸中的酸楚愈加浓厚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他。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忽地，她脸色僵住了一瞬，咬着唇满脸委屈。

    方瑶缓缓地往顾南旁边挪开几步，低着头看不清表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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