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-《暴君每晚梦我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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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自己猜测的一样,她不是来搞事的。
“那他现在好吗?”穆瑶的眼神亮起来,“皇帝没把他赶到封地去?”
那明日入宫岂不是有机会见到他?
“皇帝对他很是照顾,目前没有要送他去封地的意思,若是他自己愿意去,皇帝估计也不会反对。”苏绾抬头,恰好看到她眼中亮光,神色缓和了些。
二皇子不知遭遇了什么,已经很多年都不会说话,她会认识二皇子说明见过,时间应该也不是一两年内。
柳云珊重生后,回忆前世的剧情是从她被庶母算计,意外参与太子选妃开始。
自己在后宫待了整整一年,都没听到有人提过大皇子和二皇子,就是陈舒都没提过,像是不存在一样。
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”穆瑶趴到桌子上,竖起一个拳头顶着下巴,好奇打量她手中的工具,“你这是要给我调香?”
“是,明日你入宫见皇帝,若是想去见二皇子,可告诉他你在兰馨坊买了香囊。”苏绾眉头舒展开来,“你入城后直接找来,想必是有人跟你通风报信了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穆瑶轻咳数下,不承认也不否认。
跟聪明人说话好累。
她明明什么都没做,却像是把自己看穿了一般,比父皇和太子皇兄还恐怖。
“这款香叫向平之愿。”苏绾将调配好的香料,装入特制的袋子里,再放入从锦衣坊定制的香囊,抬起头看她,“殿下该回迎宾馆了。”
她在现世看过一部古装下饭剧,女配用这个词撩过书生,有女子婚嫁之意。
穆瑶拿着自己卖出的香囊,跟赵珩说要见二皇子,赵珩若是知道这个词的意思,就会懂这是在提醒他,不可为他人作嫁衣裳,小心南诏东蜀联手。
“我明日再来找你。”穆瑶拿走香囊闻了下,一双眼弯成浅月,“我这回要待十日左右。”
苏绾含笑点头,未有起身送她。
穆瑶走后,苏绾熄了灯下楼吩咐守店的师傅关门,带上秋霜回家。
宋临川此时也在迎宾馆,穆瑶住进去必定会遇到他。如果穆瑶有野心,这是他们洽谈合作的最好机会。
此时南北夹攻,北梁难以抵挡。
宋临川在信上说要待半个月左右才回东蜀,昨天却忽然改口,说三天后就要走。他这次还是来买战马的,没法不多想。
赵珩应该也想到了这些,内忧外患的局面并未彻底解决。
希望自己的狠心,真能缓解内忧的局势,先专心对外。
协议签署了也可以毁约,南诏国对北梁的威胁一直不大,为了开疆扩土也有可能背水一战。
如今天时地利人和,正是两国合作的最佳时机。
苏绾越琢磨越头疼,暗自盘算破局的办法。
回到家,奶奶和苏驰还在等着她一块吃饭。苏绾又感动又心疼,“下回别等了,我忙起来就忘了时间。”
“就是怕你忘了时间才要等着。”李氏目露慈爱,“我跟阿驰帮不上许多忙,若还不关心你,那是没良心。”
“我以后尽量注意。”苏绾弯起唇角,“吃饭吧,你们也饿了。”
“阿姐,奶奶特意给你煮了红鸡蛋。”苏驰献宝一样将一碗红鸡蛋端到她面前,“我给你剥,一定要吃一个,然后吃寿面。”
苏绾含笑点头。
他们不提,自己都忘了今天是生辰。
虽然不是自己真正的生日,这份心意也弥足珍贵。
他们都是自己的家人,这里是自己的家。
她会努力守住这一切。
一轮弯月悬在半空,夜幕下的皇宫透着丝丝清冷。偌大的后宫再无往日的吵闹,静谧而肃穆。
赵珩站在春语阁上,目光深深地看向太子府的方向,用力捏紧手中的发簪。
他今夜没法出宫,吏部尚书和两位侍郎还在御书房,争论官员考核之事。
苏绾在梦中曾说,由吏部派人下地方暗中调查各地官员是否尽责,呈送上来的考核结果只做参考。
吏部的崔尚书觉得此法可行,但消息泄露难免会让各地官员,联合起来欺上瞒下,使得考核的结果比原来更差。
两位侍郎是极力反对。
吵了一日都没结果,于是跑到御书房理论。他觉得烦,找了个理由暂时躲开。
考核的手段肯定要调整,此事他只跟崔尚书和两位侍郎提起过,消息走漏他们全都要负责。
赵珩闭了闭眼,低头看着自己给苏绾挑选的另外一份生辰礼,唇角抿紧。
官员考核之事,都让素来清正的崔尚书左右为难,租田政策在各地,只怕也会成为某些人中饱私囊的工具。
内有未解,外患未除,他还不配求娶苏绾。
这几日,他冷静下来仔细回想,那梦境的出现并不受苏绾的控制。她之所以用这个理由拒绝自己,真正的顾虑是他尚未彻底掌控朝局。
他不会辜负她的期望。
“陛下,南诏国的长公主和东蜀太子碰头了,听不到他二人谈了什么。”墨竹无声无息出现,“东蜀太子进了长公主的闺房。”
“继续盯着。”赵珩偏头看他,“查出来和亲的消息是谁放的没有?”
他今日随宋临川出宫,暗地里一路跟踪的人有十几个,全部来自朝中的文武百官手下。
“一共两伙人,一伙是朝中大臣放出去的暗桩,一伙是南诏国的暗桩。”墨竹低下头,“南诏国的暗桩只有四人,东蜀的有上百人。”
“飞鸽传书给萧将军,让他给东蜀找些事做,当初靖安百姓如何阻止开渠,就让他派人在东蜀国都怎么做。”赵珩转身下楼。
东蜀想要吞并北梁的狼子野心从未消散,停战建好细则既已签署,这五年的平静自己必须守住。
五年后,东蜀若是敢再次来犯,他便亲自挂帅踏平东蜀。
“是。”墨竹恭敬应声。
赵珩从春语阁出去,仔细将发簪收入怀中,大步返回御书房。
崔尚书等人还在争执,在门外都能听动静。
赵珩抬脚入内,面上挂着厚厚的寒霜,“吵了一日都未曾有结果,若是与东蜀开战时,尔等也这般前怕狼后怕虎,不如辞官回家享清闲。”
崔尚书不是驭下不力,而是想借着侍郎之口,说出自己的顾虑。
自己给了一日的时间给他们演戏,该收场了。
“臣这便安排下去。”崔尚书在朝中多年,又亲眼看着天子从储君监国到一国之君,很是清楚这位新君的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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