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朱棣骤然登门,蹇义已经预感到了不妙,他已经顾不得侄子了,只能匆匆迎了出来,跪在地上,浑身颤抖。 “臣恭迎陛下。” 朱棣迈着大步,停顿在了蹇义的身边,只是哼了一声,就让里面走。蹇义脑袋嗡了一声,完蛋了,真的完蛋了,连最起码的面子都不愿意给了,陛下是真的愤怒了。 蹇义扭头,躬身,重新进了门,直接跪在了门槛旁边,声音颤抖,“陛下,罪臣见过陛下。” 朱棣微微抬起眼皮,沉吟道:“你的名字是先帝替你改的吧?” 一句话,蹇义更加惶恐,貌似朱元璋又给臣子改名字的习惯,比如齐泰就是他改的名字,蹇义也是。 “太祖高皇帝见臣诚实,故此改名为义。” 朱棣微微哼了一声,“为臣要不失信义,先帝对你的希望不可谓不深,你又是如何报答先帝,报答朕呢?” 又是一句要命的质问,蹇义的后背已经湿透了。 “臣,臣愧对天子信任,臣有罪。” “你罪在哪里?” “臣,臣罪在教导不严。臣的侄子蹇贤心术不正,伙同一干人等,在交通大学的外面设立石像,居心叵测,臣有罪!” 朱棣冷冷一笑,“蹇义,就是这么简单吗?” 蹇义愣住了,这时候蹇贤已经跪在了一旁,浑身颤抖。 “畜生,你给我说,说你还干了什么?”蹇义声音狰狞,蹇贤吓得浑身颤抖,“我,我还,还去了文庙。” 轰! 蹇义浑身剧烈震动,就要扑上去。 朱棣却冷哼道:“先别忙,还有呢!” 还有! 蹇义一口老血险些吐出。 “你不愿意招供吗?”朱棣声音冰冷叱问。 汗水顺着蹇贤的鬓角流下,他摇头道:“没,没什么了,真的没……” “还敢说没什么?”朱棣骤然一拍桌子,怒喝道:“那给柳淳石像泼狗血是怎么回事?从头到尾,都是你们在作祟,妄图把罪名按在辅国公的头上,你们当真是用心良苦啊!” 轰! 蹇义直接吐血昏倒,当他听到侄子掺和到事情之中,他仅仅觉得是侄子挑起了乱子,可他从来没有想过,从头到尾,一切都是侄子干的,而且还结结实实栽赃给了柳淳,你有多大的胆子,竟然敢做这种事情?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? 蹇义昏倒,下面的人都在外面看着,有朱棣在,他们也不敢直接冲进来,只能干着急。 “把你们老爷救醒,朕还有话问他。” “遵,遵旨!” 这帮人七手八脚,把蹇义好容易唤醒。 一个刚刚吐血的人,从昏迷中清醒,蹇义做了一件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,他突然跳起,扑向了侄子蹇贤,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。 “我蹇家断然容不得你,我要掐死你!”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愣是被蹇贤掐得眼睛上翻,几乎死过去了。 “够了!” 朱棣愤怒站起,“蹇义,你还想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他的身上吗?” 蹇义浑身剧震,眼前不断发黑,几乎又要昏过去。 他艰难跪爬,到了朱棣面前。 “启奏陛下,罪臣自从入朝为官以来,无时不以忠君报国为根本,侍君以诚,为官唯正。臣虽然对辅国公的一些做法不以为然,可臣断然没有用诡计陷害辅国公的想法,臣不屑于如此。可如今臣的侄儿干出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,不管臣知与不知,臣都该死。请陛下降罪,臣无有怨言!” 朱棣冷笑,“没有怨言?还是有怨言!” 第(1/3)页